弗：那么，——阿诺德先生？您的名字是这么念吧？您是否有可以直接证明您当时并不在场的证据？
明：我没有，但是——
艾：他有，我都说了，他当时和我在一起。我们在做爱。
弗：总该留下点证据吧？比如安全套之类的
艾：没有。我们不用安全套。你来晚了，弗洛克。早些时候或许还能弄点我射在他肚子里的精液给你看看。但现在他已经把自己给洗干净了
明：……
弗：你们就没有弄脏床单什么的？阿诺德先生就没有，呃，他没有射精吗？
艾：他射了几次，但没弄脏床单。大部分时候他只是经历了干性高潮。
明：够了！弗洛克，事情根本……

艾伦握住了阿明的手腕。阿明能感觉到，艾伦的大拇指正贴着自己手腕内侧的肌腱。他没有用力按压，他只是轻轻地、微不可察地摩挲。

艾：不用在意他。他当时有些神志不清，对这段记忆的印象可能不是很深刻
明：……
弗：这样吗
艾：是的。有什么问题问我就可以了
弗：那么请您尽可能详细地口述当时的过程
艾：可以
弗：请您不要误会，这完全是出于必要
艾：当然。我会尽全力配合你
明：……
艾：首先我们俩一起洗了个澡。出来的时候我是裸着的，阿明穿了一条内裤。我不知道为什么要穿着，反正最后都要脱掉，他可能是想让我感受一下拆礼物的快乐，但我们都已经太熟悉彼此的身体了。是吧？
明：……嗯
艾：不过这也说明，即使我们两个有过那么多次性爱，他也依然保有激情。我很高兴。我脱掉他的内裤给他来了个口活，这是他第一次射精。通通射进了我嘴里，我把它们都吞下去了。接着我把我的阴茎放进他的屁股里——刚才说过了我们不用安全套。我们一起洗澡的时候他已经给自己扩张过了，所以我进入得很轻松。我们躺在床上，体位是传教士式……
明：等一下……艾伦！这种事情真的有必要……
弗：有必要。事实上我认为还可以再详细一点。
艾：你想听多详细都行。因为是确实发生过的事情，我不需要费力去编。我只要回忆就可以了
弗：您是什么时候勃起的？
艾：在给他做口活的时候
弗：只是给他做口活就能让您勃起？
艾：因为他有感觉的样子很可爱
明：……
弗：可以了，请您继续说吧
艾：一开始他很紧，放松不下来。他好像就是没法习惯这种事，不过他的这点我也蛮喜欢的，而且反正很快就会变得很舒服。我和他都很舒服。有时候太舒服了他又会害怕，他会紧紧地抱住我，两条腿缠住我的腰，但不会推开我。他从来不在这时候把我推开。我们在害怕什么的时候都会更加渴望彼此的存在。我们在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，我很爱他，他也很喜欢我。对吗，阿明？
明：……
艾：你喜欢我吗？
明：……喜欢。

艾伦放开了阿明的手腕。

弗：您如何安抚他的情绪？
艾：我会吻他
弗：吻了哪里？
艾：嘴唇
弗：请继续吧。
艾：他被我弄到射了一次。因为之前射过，所以这次的量不太多，没有溅得到处都是。我把他的精液在他的身体上抹开，然后我继续。我还一次都没射过。
弗：您总共射了几次？
艾：和他一样，两次。一次射在他肚子里，一次射在他嘴里
弗：他也把您的精液吞进去了吗？
艾：是的
明：……
明：……讲到这里应该可以了吧。
弗：可以了。非常感谢两位的配合

询问是下午开始的，结束的时候天已经黑了。月光只是堪堪照亮室内一些无关紧要的陈设品，三人的表情和姿态全都在不知不觉间隐没在夜色中。
弗洛克一结束就告辞了，他出门时路过了电灯开关却没有将其打开。艾伦和阿明仍然并肩坐着。分别坐在两把椅子里，但他们靠得很近。
“你用了什么方法让弗洛克首先排除你的嫌疑？你给了他什么？”
“我只是把我跟别人做爱的全过程完整并详细地说给他听。”
艾伦的呼吸声在这安静的房间里好像炸雷。阿明忍无可忍。
“艾伦，你……”
“那人是个人渣，他死不足惜，根本没必要搞清谁是凶手。”艾伦打断他。“况且我们不可以在这里被绊住不是吗？”
艾伦凑近阿明。他的呼吸越来越近了，在远方炸开的雷最后终于要降落到自己的头上。
“我们不是说好要一起去看海的吗？”